Maschera

欸奥三:Viola_corvo

【唐罗】Intoxication(06)


几日前的夜晚,罗在睡梦之中被吱呀吱呀地声响吵醒,他警惕地睁开双眼握紧拳头,但随后他意识到以他目前的状况他几乎毫无还手的力量,他只好又无奈地松开了手佯装熟睡。而这位入侵者,好像完全不想遮掩自己的行踪,罗闭着眼睛就听到对方大剌剌地脚步声向着床边靠近。


床边的帷幔被人拉开,夜晚的风从中穿过吹打在罗的脸上,一同传来的还有多弗低沉地笑声,这时的德雷斯罗萨正处在夏末初秋的时节,尽管地处热带的岛屿并没有什么浓重的秋意,但位于高处的皇宫外吹来的晚风,还是带着些许的凉意。到底是初秋的凉风,还是黑夜中多弗不知意味地笑声,罗也分不清是哪一者让他感觉全身不自觉地发凉,可他还是忍住了自己下意识地瑟缩。他清楚的知道正处于劣势的身体状况,静观其变才是更为稳妥的办法。他静静地躺在那里,可大脑仍在飞速的运转,他还没能想到任何应对多弗的完全之策。前几次的相处的记忆都让他痛苦不已,比起多弗会对他做的那些恶劣的事情,他更害怕男人拿出那该死的药剂,再一次利用柯拉先生的幻影,让自己再做出什么更难堪的举动。


那些糟糕的回忆加剧了罗内心的恐慌,当恐惧完全侵占大脑的时候人就变得无法思考了,罗只能尽力强压着镇定,让身体尽量放松,他能感觉到黑暗之中男人正逐渐向他靠近,他只得佯装着平稳地呼吸,眼皮下的眼珠一动都不敢动。随着男人一点点的靠近,罗甚至能听到他的心脏因紧张发出的巨大声响,而多弗又贴的那么近,这就显得他表面上维持的平静状态显得滑稽可笑了。


但最后多弗只是拨了拨他额前的碎发,罗能感觉到男人凑近地鼻息和向他脸颊喷洒的热气,多弗估计已经发觉出他在假寐,伏在他耳旁又低低地吟笑了几声。随后几乎紧贴着罗的耳畔说,他要出一趟远门,让他乖乖听话。但他故意将每个字的读音都吐地很慢,话语间多弗地嘴好似嬉耍一般,伴随着每个词语,温热的吐息向罗的耳内调情一般地吹拂,而舌尖也若有似无地蹭着罗的耳廓。尽管罗紧闭着双眼,他觉得自己地耳朵一定已经被引得发红发烫了,果然在那之后他又听到了男人的一声调笑。


罗感觉到身前的那股温热气息在慢慢远离,正当他以为他的耳朵终于可以不用在忍受折磨的时候,却感到耳尖传来了一下又一下的瘙痒。闭上眼睛后其他的感官本来就敏感,方才一直高度保持紧绷地神经,更是将着微小地逗弄无限放大,罗只感觉仿佛触电一般的感觉从尾骨沿着脊柱漫了上来。上方似乎也有一道视线一直在注视着他,又是一下的骚动,引得罗终于忍不住的打颤。


罗一边想着怕是已经被识破了,同时也对对方的无聊行径厌烦地过了头,他皱起了眉头抬起眼皮正想向着那人投去一个不屑地白眼,却只捕捉到刚巧消失在窗边的粉毛外套。而方才一直骚弄他耳朵的罪魁祸首,竟是一些掉落在他枕旁的粉红羽毛。


他黑着脸看着这几根零落地羽毛,正被窗边吹来的晚风拂动的上下舞动,仿佛是在嘲笑着他的无力。他用手臂嫌恶地擦拭着泛红的耳朵,他刚才压抑已久地怒意最终也没找到出口,牙齿被他咬的嘎吱嘎吱作响,最后他只能将那几根惹人厌地羽毛扫到床下。那天晚上他躺在床上再无任何睡意,他盯着床上的幔顶从黑夜直到第二日的阳光照射在他的床榻上,与此同时一个逃亡计划的雏形已经在他脑海中构成。


当负责照看他的人看到他顶着比往日要深几倍的黑眼圈时,连忙惶恐地询问他是有哪里不适,或者饭菜不合口味,还是有什么别的吩咐。但罗只是询问了能否给他一份最新的报纸,就再无他话了。虽然罗事后想起来这完全是一场精心策划地陷阱,所有人都是多弗朗明哥的提线木偶,而那引诱猎物的饵食早在一开始就备下了。


来照看罗的人并不是家族干部,但似乎因为多弗对自己的态度,他们俨然将他也当作了自己人,对他几乎知无不言,平时来打扫的女仆甚至会稀松平常与他聊天,丝毫不顾忌这个所谓的“自己人”正被全天候的拷在床铺上这个事实,好像他很久前就住在这里一样。这确实是一个诡异的现象,但多弗的手下竟是些奇怪的人,因此罗也没有太过在意,只是在日常的交谈中不经意地套取一些所需的情报,但这些人也所知甚少,他只能得到一些片面的信息,其他的情报来源就只能依赖每日递给他的报纸。在他被关在德雷斯罗萨的这段时间,草帽一伙正在大闹万国的岛屿,这让BIG MOM海贼团头痛不已,而多弗似乎是想借此机会谈成一桩生意,因此出了远门。


联系到已知的信息,罗有些想不通草帽一伙为什么会突然跑到BIG MOM的领地上去的,但多弗如此重视,并不惜亲自跑一趟至少能证明凯撒还在草帽一伙的手里,而且他们都还活着,情况至少没有太过糟糕。但如若BIG MOM和多弗朗明哥谈成了这桩生意,二人联手各取所需,多弗极有可能凭借这个机会夺回凯撒,到时候一切就又回到原点,那他这次的计划就彻底落空了。可现在他除了祈祷草帽一伙能再次创造奇迹以外,却什么也做不了。他讨厌这种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将期待寄托在别人身上的无力感。他想他也要想办法行动起来,凯撒这张牌另说,摧毁Smile工厂的事情算是彻底失败了,无论如何他得另想办法才行。


被海楼石禁锢的双手让他浑身无力,他只得躺在床上,一边思考一边看着窗外的天空无所适从。这段时间他的身体得到了充分的休息,没有多弗的叨扰他身上的伤也已经好了大半了,只能说这是这段日子唯一可以让他稍稍安心的幸事。多弗不在的这段时间,他发作过几次戒断反应,他默默记录着自己的状况和发作间隔的时间。当他发现发作间隔的时间正在慢慢缩短时,他绝望地预见到如若不设法脱逃,在不久的将来自己一定会渐渐变成一只对多弗言听计从的怪物的。


因此他在这种焦灼地情绪下,时刻锚定着任何可能的机会,多弗不在的日子必然是绝佳的时机,实际上他也确实实施了一次趋近成功的逃脱。他趁照顾他的医生不备偷走了医疗箱中称手的工具,想办法撬开了海楼石的锁链。随后利用他的能力,他本来应该很容易就脱逃的,但是前几日同报纸一起送到他面前的某本书却让他改变了原本的逃亡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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